他想起问尘先生在纸上画那半圈;抵而不顶,卸而不砸。也许守城也是这样:不是把力用满,而是让每个人退半步,让每口井错一息。
夜风一过,他把传音符捏得更紧,对着符令压低声音:「听口令。今夜——不得有人失踪或Si。」
说完,他忽然安心了些:有人在前面定字,他只要把拍子敲准。
时间一到,杜捕头便传音:
「敲更。」
第一下更声在书塾巷响起——沉稳、正中。井脉微颤,却没有「开喉」。
第二下,市口那边才到。那口井像被人轻轻按住喉结,未能合拍。
第三下,庙前那巷才敲。哭号铃声被更声压过,队伍自然而然慢了一步,绕井的弧线偏了三寸。
本要同刻「开喉」的三口井,如今各自慢了一步;拍子不合,阵自乱。
陈知衡复回书塾井,指背敲栏一下;脚步移三寸;抬掌向夜巡打了个「散」字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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