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凛:走走吗。
就三个字。像一个轻得不会压人的邀请。
我把口罩塞进外套口袋,关门、上锁,像是跟一天的吵闹说晚安,然後往外走。
——
转角处,他靠在栏杆边,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手表的金属在路灯下掠过一点光。
他没滑手机,也没看表,只抬头看我,一个很淡很浅的笑像在风里摊开。
「你来了。」他说。
「你也是。」我回。
他笑,眼尾不明显地弧了一下——熟悉到让人心安的弧度。
我们没有说要去哪,就顺着医院外的人行道往河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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