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榕树把灯影切得碎碎的,像有谁把夜晚分成一格一格,刚好给两个人走。
走到路口,他下意识把我往内侧带了一点,手落在我手肘附近,只轻轻碰一下,像标注座标。
等行人灯亮,他才放开。
我假装看向对街指示牌,耳朵却热了一下。
「今天怎麽样?」他问。
「还行。病人多一点而已。」我想了想,「有几个哭的。」
「你也想哭吗?」他侧头看我,一句问话却像陈述。
我笑:「我如果在诊间哭,明天就上新闻了。」
「那现在呢?」
「现在有风,哭不出来。」我把头发往耳後拨,「被吹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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