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处危坡,前方地势忽然收束,成一条窄狭的背脊。背脊尽头有一座老石桥,桥下是山涧,雨後水涨,声音深。桥边立着块碑,字被苔蚀去大半,只剩「断」、「溪」两字隐约可辨。

        桥那头,有一点h,像有人在点一盏极小的火。

        「有人。」柳青喉间警意一紧。

        火忽明忽暗,b风还轻。林立做了个手势,两人伏靠在桥前的乱石後。那点光没有移动,像是在等。

        他想起榆树下的竹屑,鼻间似又嗅到那丝极淡的「息灵」味。他把包放下,手指在石面上按了按,压低声音:「我去看。」

        「我掩後。」柳青移步,让刀处在能起能收的位置。

        林立弓身上桥,每一步都落在已风化的石缝上,尽量不踏中间突起的脊。桥身老,踩上去会有极细微的颤,他把呼x1沉到脚心,让重量像水一样「铺」下去。

        近了。

        那一点光其实不是火,而是磷粉轻微的亮。粉被抹成半弧形记号,贴在桥侧的苔上;再往下,是一段裂竹,竹节内塞着布团。

        「他真走过。」柳青的声音在背後,轻到几乎不是声音。

        林立取出布团,打开,里面是两块又y又乾的饼、一小包药粉,还有一片薄薄的铅叶。铅叶上锥刻了几行字,刻得粗,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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