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先生那句话还在耳边。
我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闷闷地呼一口气。
「??好想请假啊。」
可请假要理由,理由之上还要勇气,而这两样我都没有。
我只有房租、水电、网路费、学贷和明显吃不消的帐单。
我滑开对话框,想问同事要不要换班,在键盘上打了「今天晚上——」四个字,又删掉。
如果只是因为「昨晚两个奇怪的男人说要决斗,我怕被牵连」正常人听到大概只会回我一个问号。
最後我什麽也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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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我照样背着小包包出门。
便利店的招牌在远处亮着,像一个永远不会关机的存档点。我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很清醒,清醒到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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