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画作展区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蜡笔与水彩气息,像是yAn光洒落在纸上时留下的温度。画框里的世界不再承载沉重的历史与现实,而是天马行空、歪斜可Ai,sE彩张扬却纯粹,以及张牙舞爪却缤纷灿烂的一切。
一踏进这个展区,陆棠璧的整身气息便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更是不自觉地一幅幅地看过去,嘴角有些上扬。
长年在复健科从事语言治疗,她接触过无数孩子,这些孩子有些沉默、有些焦躁,但在这些画里,她看见了他们说不出的话,看见了他们用颜sE和笔触代替语言,努力地表达自己。那是一种熟悉到心口微热的语汇,一种她每天都在试着翻译、陪伴、理解的灵魂语言。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幅画前。
一棵树,被涂成了蓝sE;粉sE雨点如细针倾泻而下,却神奇地落不到枝桠上;一道弯曲的黑白相间的彩虹,从Sh冷的水洼中缓缓升起。
蓝sE的树,不是自然的颜sE,却b绿意更有情绪;粉红sE的雨点像针,铺天盖地,却落不到树梢上,而那条黑白相间的彩虹,既不绚丽,也不欢快,从Sh冷的水洼中缓缓升起。
这时,身旁的孙兰魁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幅画上,刚想说些什麽时,她却先开了口??
「因为与众不同??」陆棠璧微微倾着头,视线仍黏在那幅画上,语气却像在自言自语,「它才足以抵挡风雨,让另一份孤单也被庇护。」
话後,身边的孙兰魁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心动,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像被什麽轻轻触过的宁静感。
蓦地,孙兰魁轻声笑了,「说得没错。」
这句话与那声笑打断了她的思绪。陆棠璧猛然回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是她本来的模样,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应该是杜璿瑰。
这些话,是一位语言治疗师会说的话,是她日常工作中才会说出的专业与柔软。她的心一紧,一抹慌意窜上喉头,似乎瞬间暴露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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