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森维扭头看到我来时嬉皮笑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被揍的处境有多危险。

        那大个儿虽没打成,却告了老师。因此森维回家被庄茗骂了顿狗吃屎,他没哭,只是反锁房门不出来。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没哭呢,因为我就是害怕他偷摸着哭,在门口一直从下午守到了晚上。

        晚间他把门一开,只允了我进他房里。森维笑得天真,脸上完全没有忏悔的神情,嘴上说他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得意洋洋拉着我又念叨了一晚关于自己如何潜伏在傻大个身边做小弟的故事。

        此时回神再看森维,他稍稍作停顿,似是真在回想记忆里有没有过这一段,不过半晌,他开口只说:“那是他活该,欺负过我的人都该死。”

        这下反倒换我来思考了,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记不起,我生前究竟何时欺负过他。

        回去路上灯火阑珊,没什么人,街道两侧的昏黄路灯可能太老旧了,时不时滋啦闪几下。

        刚转拐角,森维被忽然出现的身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暗暗在身后扶了他一把,待他站稳才抬眼望向眼前立着的人。

        是个身着黄色长衫,一脸长长髭发的中年男人,他捋捋胡子,拉长声音:“少年何处来啊?”

        森维睨他一眼,想也不想地直接略过:“学校。”

        “哎哎哎——请留步!”男人双臂一展,把人拦住,急说:“少年,我观你印堂发黑,想是最近厄运缠身……”他顿了下,朝森维包扎的伤口瞟了一眼,再说:“让我掐指一算,呃……你是不是刚刚遭遇了不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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