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他越走越偏,直直进了个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巷子,我不知他又要搞什么花样,问道:“森维,你真中邪了?”

        我话刚落,他忽然顿住脚步,转身莫名盯着我看,紧接着按住我的胸膛往后推,直至把我压在墙上,身后老旧的墙皮窸窸窣窣地被我蹭落几块。

        “你这是要跟我打野战?”我再问。

        “废话那么多。”森维碗中的符纸灰水因晃动抖出些许,洒在他手上。

        我原还寻思着他究竟想干嘛,见他抬手覆上我的唇,两根手指并拢撬开我的嘴,压着我的舌头往下掰时,我忽地意识到,那碗水似乎不是他要喝,而是他要给我喝。

        我垂头往他绷带缠绕的左手瞥了眼,怕他再折腾伤了自己,索性彻底静了下来,任由他把碗沿贴着我的唇。

        我甚至没来得及有吞咽的动作,整完掺杂着暗色纸灰的浊水全然灌进了我的口中。

        碗底还剩了些粉灰,好在他没把那枚铜钱一块儿塞进我嘴里,待一滴不落地饮尽后,他手一松,陶碗砸落在地,噼里啪啦摔成几瓣碎片。

        他双手往自己身上抹了抹,像是要把什么肮脏的东西擦干净似的,我抬眼一瞬,捕捉到他脸上漾开的不屑,讥诮:“祝森越,你真以为我是傻逼吗,我会喝这玩意儿?”

        我咳咳两声,嘴里还残留着一股纸灰的怪味儿,说:“这东西对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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