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他有什么心事全写在脸上了,所有情绪显然易见,让人拧巴得要死。

        我不知为何,心也跟着沉下几分,静默半晌,才缓缓回应:“……是。”

        他“呵”地一声,失神往后贴上墙面,似在稳住隐隐发软的双腿,很快咬牙挤出一句:“祝森越,你还是很恨我的,对吧?”

        恨么?

        看来在他眼里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招恨的行径。

        我无所谓地回:“这很重要吗?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何必再拿出来反复强调。”

        “你真的恶心极了……”他话音很轻,却说得难听,每一句都像在讥诮:“我还寻思着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原来是没找对好的法子,让我痛快死了反倒换你来不痛快,所以你要想尽各种恶心人的手段来折磨我。”

        他拳头不自知地攥紧,发出微微弹响,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似抹了层受潮的石灰粉,平时一亲就润红的嘴唇此刻也泛白,甚至有点干裂起皮。

        我缄默着,半天想不出要说什么。

        与其说想不到说什么,更多的是在斟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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