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维不吃了,低头看手。

        “说真的森维,妈还没有你哥和你的时候曾想过一辈子只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所以你哥出生后就盼着下一胎是女娃……没想把你生下来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男娃就男娃吧,养着呗,”庄茗说着,苦笑道:“谁知道你和你哥的性子简直反着来,他从记事起就听话懂事,你不一样,老是闹事霍霍人,可把我和你爸恼坏了。”

        “森越是个落难的孩子,老天爷见不得我们家好,把你哥的命给收走了……”庄茗哽咽两声,控制不住地湿了眼眶,继续说:“森维,你知道吗,你哥走后的那段时间我差点没熬过去,无心工作,夜里总睡不着觉,可面对你时又不得不面带着笑去照顾你。后来游泳馆那次你差点淹死,直接把我吓丢魂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分神,一股劲儿全放你身上,就怕你再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你和你哥一样离开我了……我都不敢想我该怎么办……”

        森维干巴巴地只能眨眼发愣,翕动的唇齿始终没挤出话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在等,凝视着他这副算得上是难堪的神情,直直等,总感觉他会说出点东西,可最终仅见这人脸上闪过几种莫名的情绪,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夜里睡觉他照样忘了吃药,我捏着几颗胶囊欲塞他嘴里,他睡着了哼哼唧唧硬是不张嘴,我直接伸进两根手指迫使他打开,把药塞进喉腔让他干咽下去。

        不知他是不是真病了,睡不醒,我手指挤入他温热的口腔里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甚至看起来可以含着睡觉。

        我轻轻摁压他的舌头,最后抽出来时沾满了黏黏的唾液,一股苦涩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次日醒来已是晌午,他起床洗漱完发现庄茗不在家,趿着拖鞋在客厅与房间穿梭,把多余的杂物收来堆在堂屋里。

        陈旧的双开木门“咯吱”打开,门沿上的灰尘抖落下来,森维呛得咳咳两声,抬手捂住口鼻,胸腔闷闷震动。

        我在大门外没进去,只是略微扫了两眼,和小时候一样,堂屋整体没什么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