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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写的也不行。”付为筠把剧本塞回江恩手里,“没这么好的事。”

        江恩哑然失笑,拿他没办法似的,跟侍应生说再添两杯酒。

        付为筠深呼吸一口气,靠上椅背又点了根烟。墙上有幅装饰画,不知名品种的白色花树团团盛开,像一场雪。付为筠随口吐槽说这地方怎么还放风景画,江恩也看过去,笑了笑,谁知道呢。

        说起来,你家那个果园呢?

        江恩看了他一眼,亏钱,卖了。

        付为筠点点头,盯着画里的花又看了一会,又点了点头。他的嘴唇动了动,目光一路向下坠落到一尘不染的黑色玻璃桌面。我没有见过那个夏天。他无声地又重复了一遍。

        王飖是在想着哪个夏天时写下的这句话呢?.余人之地。

        好名字,他想。好久不见。

        付为筠是在大三那年遇见王飖的。他读的是个三年的项目,大三是本科的最后一年,而王飖刚来这里读研,研一。付为筠差一点二十一岁,王飖二十二不到二十三岁,所以往后付为筠记年份便算自己二十一,王飖二十二——这样他们就只差一年了。差两岁约等于差一岁,差一岁约等于没有。

        王飖不止一次笑付为筠较真,还笑他过于执着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付为筠偏要计较这么一点。措辞是很重要的,它意味着你对一件事的性质的领悟,就像在人云亦云的蠢货们眼里年纪小就意味着经验的不足导致的没边没谱的仰慕,而对方会包容、理解、回护——显然他不仰慕王飖,王飖也不具有包容和回护的自觉。王飖是随意的、潇洒的,而他斤斤计较,擅长不忿于心——他异乎常人地执着于对错多年,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像王飖这样不执着于对错的人才不可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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