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付为筠吃了两顿早饭,一顿用来填饱肚子,一顿用来给王飖考试。后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年轻时自己实在自视甚高,以至于完全不接受萍水相逢、一时起兴的人际关系。所有人都要经过他的考试,他们要聪明、有基本的道德水准,最好再有点利他,或者富有功利性的价值——可是倘若他出的考卷满分是一百分的话,王飖拿到了一百二十分。这让付为筠不禁怀疑王飖是干兼职诈骗的。怎么会有人连说话都让着别人?你说激进的政治观点,他说这样的观点的确不乏信众;你说今年的电影节烂透了,他问你觉得烂指什么,如果他们只是转移了焦点,或许说明他们和你看重不同的东西;你说我不认为给流浪汉钱是个好主意,他就笑问,那你想让我把这钱给你?
最后付为筠忍无可忍,你在躲什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王飖笑嘻嘻地说,我想听你说完整你想说的事。他学着付为筠的样子一口咬下一块鸡腿肉。他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像,只是吃完以后下意识拿纸巾擦嘴的动作暴露了不熟练。
然后呢?付为筠不客气地说,方便你评价我是个什么人?
王飖噎了一口,端起啤酒喝,笑了。方便我讨你欢心。
讨我欢心?
苟富贵,勿相忘嘛。王飖主动站起来跟付为筠碰了一杯。付总,幸会。
付为筠瞥了他一眼,心有戚戚,却仍干了杯,以至于在往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认为王飖是折服于自己的专业水准、洞察力和品味。
不久后两人约了咖啡自习。王飖找付为筠借了盒滤光片,谁知一借便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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