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我能死在昨天,这一切难道不是很好吗?
左手换成右手,生存交换死亡,烟花手枪对准那杯沙漏——就像我小时候也能张目对日,那时我对天空的判断一定胜过现在这双见风流泪的眼睛,就像我也曾在那个春天怀揣过难言的热情,那时我对生活的判断一定胜过后来的行尸走肉。这世上早已没有使我正确的路,回头望去全是错误,但在曾经的某个瞬间里,我是相信的。我只有那一个指望——「1997,这游戏不用再继续下去了,你那两个主线任务全是编出来害人的——」我忿忿道:「老子一个都不选。」
掺着电流似的机械音这回变得清晰而流畅,「你决定好面对死亡了吗?」
「当然没决定好,」我顿时又怂了,如实已告,「我只是决定好要面对现实了。」
耳畔传来1997的一声笑,「那就扣动扳机,醒来吧。」
「等下——」我伸手探向朝禄的头发,「我怕醒来之后就见不到他了。」
1997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你就对自己经营关系的能力那么没有自信吗?」
「当然。」我干脆地承认,一手握住手枪,俯身在朝禄的额头上面亲了一口,「这可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我伸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扣动扳机,我的世界再次变成一片温暖的红。
妈妈,有时我希望我不曾出生,有时我希望我死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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