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下司古镇的游客很少,依山傍水的古镇到也是清净了下来。这地儿太阳正好,不热也不冷,碧光粼粼的河流也算是打破了这种无人的静谧,让这里也有了几分安逸。
季迟雨这段时间很喜欢待着古镇里的河边发呆,这里游客很少也很安静,距离城区也不算远,也许几年之前他会对这种安静的小城不屑一顾,但现在他是爱惨了这份平静,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相对长久些。
“吃橘子吗?”谢钰提着一袋橘子走了过来:“山上那个老嬷给的,特别甜。”
季迟雨没抬眼懒懒的应了一声:“懒得剥。”
“诺。”谢钰坐在季迟雨边上,把剥好的橘子瓣递到季迟雨嘴边,季迟雨低头看了眼,没怎么停留的张开嘴咬进了嘴里,唇齿之间蹭到了他的指尖,季迟雨的唇很软,还有些凉。谢钰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悄悄的把手背在身后摩挲了几下,那一下让他心脏跳动的很快。他把剩下的橘子都剥了,挨个投喂给季迟雨后自己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季迟雨。
谢钰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季迟雨的时候,是过年前,他放寒假的时候,那时季迟雨也是刚到这里不久,没有住这边的民宿,而是辗转租了他们空闲的民宅。
那会儿季迟雨看着还很苍白很病态,整个人病恹恹的不怎么说话,但出手极为阔绰,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就是待在屋子里从未出过门,一切外需都由谢钰一家操办。谢钰他老妈是个热心肠,看着季迟雨给那么多钱,就主动承包了这人的一日三餐,把多出去了那一大笔钱默认当成了伙食费,风雨无阻的去送餐。这送餐任务就落在谢钰身上了,他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季迟雨对他特别冷漠,甚至有些警惕的防着他。但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毕竟镇子里的年轻人不多,
季迟雨年龄不大,二十岁,北方人,具体什么地方季迟雨没说,谢钰也没问,他看着季迟雨几乎随风倒的模样也没好意思问东问西的。季迟雨只自己是生病了,来这边养病,但那会儿谢钰只觉得这人挺神奇的,要养病也是去那些发达地区,谁还往山里跑。
但一回寨子里,谢钰也没什么朋友,也只能和季迟雨玩,那个寒假他带着季迟雨到处跑,开着家里拉货的那辆破五菱,带着季迟雨在周边玩儿,活脱脱像一个地陪。
两人的友谊也是那一个月里建立的,毕竟年龄差不多,还都爱玩,季迟雨看着虚的不行,但那动起来也活泼的要命,又随性又洒脱,疯起来也不要命,两人只要在一起就乐呵一整天。
他们两个关系是在那一年的除夕变的奇怪的起来的。那天谢钰老妈叫他去喊季迟雨来他们家一起过年,吃完年夜饭,又让他带着季迟雨去广场看表演。他们这边的民宅离景区就是一条街道的事儿,广场也离的近,除夕会有一些少数民族的表演和一些仪式项目。谢钰还记得那天季迟雨穿的不多,他就把自己的围巾借过季迟雨了,两人穿梭在人群中,他带着季迟雨看那些苗族的姐姐围着篝火跳舞。
“你冷不冷?”谢钰问季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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