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被风吹动的书页,哗啦啦地翻过。那夜激烈的混乱与清晨直白的负责宣言,仿佛被投入时间洪流的一颗石子,激起过涟漪,但水面终将趋于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但在深夜,阿鬼会悄悄拿来阿山没洗的发黄内裤。将那带着体温余温的布料轻贴于面,绵长呼吸间,顶级过肺,是独属于他的、最鲜活的气息,如暗夜里悄然流淌的秘语,沁入肺腑。他枕着这份隐秘的念想沉沉睡去,直至天亮,才悄悄将那片承载着细碎心事的三角内裤归还原处,不留一丝痕迹。

        阿山依旧是那个咋咋呼呼、神经大条的若智阿山。只是,某些细微的变化,像藤蔓般悄然滋生,缠绕进日常的缝隙里。

        阿山感觉到了。感觉到阿鬼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以往更沉,更专注,带着一种他无法精准形容的温度。那不是兄弟间纯粹的打量,里面掺杂了别的东西,像夏日柏油路上蒸腾起的热浪,扭曲了空气,看得见,却抓不住。他也感觉到阿鬼那些沉默的举动背后的细心与体贴。这感觉不坏,甚至……有点安心。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索性不去深究,只是全盘接受,如同呼吸空气般自然。

        而对阿鬼而言,这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恩赐。

        他像个虔诚的朝圣者,贪婪地收集着一切与阿山有关的碎片。阿山喝过他递的水后,瓶口残留的湿润;阿山奔跑后,空气中弥漫的、混合着汗水和脚臭的味道;阿山靠在他身边打瞌睡时,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惊人弹性的臀侧曲线……所有这些,都成了滋养他内心隐秘花园的养料。

        他幸福得几乎要高潮。只要能待在阿山身边,能看到他鲜活的笑容,能被他需要——哪怕是这种“兄弟”式的不客气——就足以填满他曾经贫瘠的心房。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脆弱的平衡,不敢逾越,不敢惊扰。

        夜深人静时,阿鬼会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远。他会幻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现在该多好。他甚至卑微地想,就算阿山以后会有正式的女友,甚至妻子,只要阿山还允许他留在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影子,一个备选项,一个……见不得光的“妾”,他也心甘情愿。他愿意献上自己所有的忠诚、欲望和沉默的爱意,换取一个能永远凝视这头猪的资格。

        他知道这想法荒唐又可怜,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但仅仅是拥有幻想的权利,就足以让他在现实的缝隙里,品尝到一丝虚幻的甜。

        这天放学,两人并肩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阿山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今天游戏里如何大杀四方,唾沫横飞。

        阿鬼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阿山随着说话动作而微微晃动的、被牛仔裤包裹得紧绷浑圆的大翘臀上,喉结轻轻滚动。他不动声色地放慢半步,让自己能更完整地将这幅画面刻入脑海。

        “……喂!阿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阿山讲到兴头上,发现唯一的听众似乎走神了,不满地回头,鼓着那张肥嘟嘟的肉脸。

        阿鬼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抬眸,对上阿山清澈中带着点不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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