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燊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苦要诉,最终还是摇头,一副窝囊相。
他双手揣着兜,书包单挂在右肩上,中分染成了黄色,通身不羁的气质。
但衬衫破天荒齐整,扣子全扣上了。
脸上还顶着几个鲜艳的巴掌印。
纪夜安估计是让他爸打了。
关燊多年来以成为崎山第一红棍为目标努力拼搏奋斗,挨过的打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不管挨谁的打都不影响那神气劲儿,鼻青脸肿仰着头,满心筹谋着怎么弄回去,一天天净干这事儿。
只有被他爸打的时候,关燊才会露出颓丧的表情。
报复不回来嘛。
父亲就是这么难以对抗的生物。
打也好,爱也好,恶意欺负也罢,都得受着,谁让人占了先机,生养了他们。
纪夜安想到了自己,叹息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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