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招待他,他自己找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左右两边的人身体都绷直了。
陈母象征性跟他打了声招呼:“来了?”
“生日快乐妈。”纪冬说。
陈母点点头,“哎,来了就吃吧。”
纪夜安坐在外婆身边,走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被排挤。
他不明白纪冬为什么每年都要来这一趟,照纪冬冷血无情的性子,妻子过世了这么多年,和岳父一家划清界线并不是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回崎山的路上,他问了:“爸爸,为什么每年都非来不可?”
纪冬偏着头正要点烟,斜眼看了看他,“或许有一天你能用上他们。”
纪夜安不解,“外公不如爸爸。”
纪冬呵笑,点上烟,“我命没有他长。”
暴雨令黑夜更加浓稠,沿街的店铺都早早关门了,只有偶尔的几片霓虹灯和广告牌发出模糊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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