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那边问。

        “……”

        “疼吧。”他轻声说,“说要吃止痛药。”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些,没再说话,半晌后才听到一句:“你怎么安抚他的。”

        话音里没有什么情绪,听起来却像质问,却不知道到底是在质问失责,还是在质问别的什么。

        喉结艰涩地划了下,“气味,”他说着,手腕又被打湿几分,他闭上眼,“只是气味。”

        他并没有说谎,主动释出的确实只是气味,其他的都是意外,并不出于主观意愿。他原可以用更坦诚的口吻,说出时却无端地带了几分虚。

        电话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空白了很久,最后说:“明天带他去医院,复查。地址我发给你。”

        “好的。”他轻轻松了口气。

        电话到这里,似乎已经可以挂断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断,好像要打到大洋彼岸的人飞回来的那一刻。

        画室内一片寂静,方淮已经不再动了,脸还贴在他颈窝上,微弱的呼吸扫到皮肤,好像一切都即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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