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好陌生。

        不是斑驳树影间露出的昏暗天空……也不是暗无天日的石室窟顶。

        没有风。

        也没有磨人的刺骨湿冷。

        缓慢地眨动双眼,桂序费了些时间才将零散的碎片排序组合成完整的念头。

        他们把他……送给了其他人?

        他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不算厚重却格外柔软的锦蓝色被褥从胸前滑落,层层叠叠地堆在腰间。身上被人套了一件素白色的中衣,短了一截的袖口下露出半截小臂。他目光落在腕间将镣铐取而代之的纱布处,抬手嗅了嗅,隐隐透出浅淡的药香。

        他思绪缓慢地接收着新的处境:身体经历了清理;颈间,手脚上,以及下体的束缚都被祛除了;体内的东西被取出,长期困扰着他的堵涨感消失后他竟有些不适应;而且似乎不止手腕间上了药……

        抬眼打量起周身环境,屋内布置素净简洁,家具一应俱全,但生活痕迹略淡,屋主大约不常住于此,只是偶尔会来小憩。

        窗外天色昏暗,阴云沉沉地将天压得极低,难辨时辰。远些林中似有争鸣鸟叫,但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

        不知怎的他突然便想出去看看,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桂序缓缓行至屋外。他下身未着寸缕,中衣下摆堪堪盖过臀部,走动间隐约露出圆润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