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想都觉得开心。还有一天,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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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祖父家出来,更感不适。那家人还是那样,虚与委蛇。陈遣都没来,听祖父的碎碎叨叨中,知道他带着自己的小秘书去国外出差了。也算是给我省心。
日行一例。陈夫人机械地安慰我,不要为父亲母亲太过伤心。我象征性地流几滴眼泪。然后祖父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度,捧着紫砂壶,指腹摩擦着表面,虚弱而啰嗦地强调起经营公司的“心得”。
疯子,什么都不懂。小家都搞的一塌糊涂、还妄想教我做事?一面附和着、一面做着孝顺孙子,前前后后地端茶点倒水。直到下午、才算是伺候舒服,不轻不淡地得了几句“岩岩还是这么乖”的“称心”回应。
之后就是拿市长要的“资料”。我轻蔑地想,什么资料,不就是为了洗钱、高价购入的祖父的一幅画。母亲的画廊名义上搞的是艺术,实际上是为了这些权贵把钱搞干净,也是煞费苦心。
我想抽根烟。所以毕恭毕敬地问了好,拜了礼,又去祠堂上了柱香。直到这一系列,大家长约定俗成的规矩走完之后,才得片刻悠闲。
踏步出了古色古香的花厅后,才想起自己已戒了近一个月。为了维持石墨心中的乖巧少年形象,自己也真是嚯的出去。百无聊赖地看着那早已看腻的、古色古香的亭子。祖父一直喜欢苏州园林的设计,所以封笔后一直住在自己亲手设计的、这地方。
小时候就常来。母亲还没有那么、无视我的时候。做了个抽空气的动作,低头看被“咫尺山林”围住的池塘。西装裤此刻应该已满是褶皱,我翻了个白眼,看那新进的、肥硕的、游的缓慢的鲤鱼们。掏掏口袋,发现自己不是运动服那套,所以冷酷地跟鱼们做了个摆手的姿势。
“没食物了,你们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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