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华清立刻推过来一碟糕点,力道大得差点把碟子推到地上。

        “吃。多吃点。”宗华清盯着那碟糕点,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那次你爬树掏鸟蛋,我不让你去,你偏要去,结果摔下来把腿磕破了。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还是我背着你走了三里地去找大夫……”

        丰乐逸拈起一块糕点,指尖微凉。他看着宗华清一张一合的嘴,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密不透风地挡在了两人中间。

        “华清哥哥,”丰乐逸打断了他,声音有些发颤,“那时候……我是为了给你掏那只想要的小鹰。”

        宗华清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愣了一下,眼神飘忽地落在丰乐逸的领口,那里因为动作露出一截细腻如瓷的锁骨。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移开视线,抓起桌上的酒壶:“是啊,是啊。那时候咱们都小,不懂事。来,喝酒。”

        他倒了两杯酒,酒液溢出来,洒在桌面上,映出一片狼藉的水渍。

        丰乐逸接过酒杯,那是合卺酒。按照规矩,喝了这杯酒,他们便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了,接下来便是……他脸颊微热,微微侧过身,手臂想要穿过宗华清的臂弯。

        然而,就在他的喜服袖口触碰到宗华清手腕的那一刻,宗华清整个人像是触电般猛地向后一缩。

        “砰”的一声,丰乐逸手中的酒杯被带翻,滚落在地,醇厚的酒液泼了一地,染红了丰乐逸绣着金线的鞋尖。

        屋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宗华清维持着那个躲避的姿势,手还悬在半空,脸上那层温和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了底下深藏的惊恐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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