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丰乐逸轻声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宗华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表情像把刀子,在他心口轻轻划了一道。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这种令人窒息的僵持。
宗华清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翻了身后的圆凳。那圆凳在地上滚了两圈,像是嘲笑这屋内荒唐的局面。
“谁?!”宗华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期待。
“大爷,衙门急信。”门外是宗华清心腹小厮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焦急,“刚送来的,说是……那位的事。”
这几个字一出,丰乐逸敏锐地捕捉到宗华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种白不是病态,而是极度的惊慌失措,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宗华清甚至顾不得还没穿鞋,赤着脚就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冷风裹挟着夜露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红烛疯狂摇曳,光影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鬼影。
小厮递进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在封口处用红蜡封着,那红色鲜艳得像是一滴血。
宗华清颤抖着手撕开信封,只扫了一眼,整个人便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门框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眼底满是红血丝,那是一种丰乐逸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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