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啊?有P你倒是放啊?”
“跟东区那帮人呗,那啥,德子和我是去晚了,可晚高峰路上堵车…这事儿你就别怪他,成不。”
我想起来,当时我20出头,社会上混了几年也没磨出个人样,转机是有一次跟方泽出去撸串。他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疯起来像条脱缰的狗,喝啤的都能兴奋,两杯下肚就开始跟隔壁桌的上纲上线,说人家讲话声太大,呛着他耳朵了云云,总之两帮人马一言不合就怼起来了,提着板凳掀了桌子就开g,空中飞舞的酒杯餐盘宛如斗法,把个烧烤摊砸了稀烂,闹得不可开交。眼看我们这边人少落了下方,漩涡中心的我被三人按着,挨了几下结结实实的铁板凳,身上被补了无数脚。当我像块烂布一样坐在地上满头是血的时候,方泽那个g0uC的又不见了,还是德子和狗哥把我从战局里捞出来的。
远远听到老板娘带着哭腔说别打了报警了,那帮人才慌忙作鸟兽散,徒留一地J毛。朦胧间,看到狗哥甩着胖乎乎的膀子去跟老板娘瞎b划,边骂娘边吼着让她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方泽此时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了,站在一边神情严肃的打电话。
我按着脑袋,满手鲜血抖得连伤口都m0不着,太yAnx突突跳得厉害,德子抓来一把脏兮兮的纸巾给我擦血,我脑袋却像破了洞似的,那YeT越擦越多。
过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感觉自己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老板娘叫的救护车和警车还是没等来。
直到几辆锃亮的黑sE商务车静静穿过夜sE,停到烧烤店门前。
宽大的拉门迅疾往后划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下来把我七手八脚的抬上去其中一辆空着的后座,那时候我已经完全没力气讲话了,舌头僵得连个谢字都捋不直。
方泽跟我一块儿挤到了右边,隐约间听得他唯唯诺诺的喊了声,小叔。
方泽是谁啊,混世的阎魔,脸软心y的疯狗。见惯了方泽撒泼犯浑,还真是没看过他低眉顺眼,我眯缝了半天眼睛,想把血给眨巴走,对他他口中提过一百万次的小叔本尊一探究竟。
“又犯浑了啊,把你朋友Ga0成这样,还他妈学人打架?”一把年轻的男声从前座徐徐响起,带着不符年龄的稳重,和隐隐的笑意。意外的悦耳,一点也不像方泽的破锣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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