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头。
夜里,承天的风更冷。城里多是矮屋,屋檐下挂着晾干的泥炭块,月光一擦,棱角分明。
“鸦巷”在一条斜斜的巷子尽头,门面不大,门上挂着一串黑壳草鞋。
门里透出一星火,像猫眼。
朱瀚走在前,手臂垂垂,指背挨着衣缝。
朱标稍后半步,一直看着他脚下的影子——影子走得很稳。
门里有人,压着嗓子问:“买什么?”
“买醒抓的草。”朱瀚回。
门闩一开,一缕旧烟气从门缝里钻出来。里面是个瘦男人,脸像枯裂的树皮,眼白里带红丝。
“生客。”他盯了两人一眼,笑,“醒抓的草不值钱,二位看这个——”他从柜底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细细的黑粉,像雨后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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