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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战的,没有谁觉得陈平安会输,但是也没有几个,认为陈平安可以赢得如此轻松。

        徐獬觉得先前刚到国师府,还要推衍、如何破解压胜之法,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只要被陈平安近身,自己必死无疑。问题是如何做到不让陈平安近身?无解!

        至于大骊京城里边,除了道号撄宁的宋云间,极少数能够一看究竟的,有坐在火神庙藤架石磴上边的封姨,她今天难得没有喝酒,双肘抵住石磴,笑容玩味,仰头望向天上的战况,依稀觉得那位彩脸古巫有些眼熟,只是当年神道崩塌之后,她这类旧神灵,除了神位的贬谪和神职的减少,而且随之损失了许多难以追溯的记忆,尤其是等到小夫子绝天地通,如她之流的远古神灵,就更如凡俗的“老来多健忘”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话说回来,某种意义上,亦可算是一桩幸运事。

        还有老车夫苏勘,在自家院内摆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搁放着两碟酱菜,坐小板凳的老人抿一口酒,吧唧嘴,夹一筷子菜,嘎嘣脆,咯吱作响,津津有味。方才瞧见了那位白骨道人的几种看家本领,他这位曾经坐镇玉枢院斩勘司的远古神灵,难免觉得碍眼极致。

        再就是袁化境、道士葛岭这拨留在京城的地支修士。

        葛岭轻声问道:“真不用把周海镜他们几个喊回来?”

        袁化境摇头道:“没必要。”

        可惜受京城阵法限制,他暂时无法将心声传递出去,不过相信以陈国师的事功,总不能亏待了自己。毕竟地支一脉杀力的提升,除了周海镜武道境界拔高的“乘算”,接来下就该轮到袁化境飞剑“夜郎”的品秩提升了。

        葛岭他们几个,能够看个大概情况,既有一种“我与国师是一个阵营”的定心丸,也有一种“好像我们也吃过类似苦头”的心有戚戚然,总之他们就是心情复杂至极。

        还有京城钦天监一位学问通天、却至今白身的客卿,手捧一摞书籍,正在仰头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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