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拳意震散,由于拥有那把本命飞剑使然,远在山崖畔的竹素也随之气血翻涌,她只得从入定境界中退出。
古巫身上那件精细麻衣如灰烬簌簌而落,却是露出了里边一件较为粗糙的熟麻衣,像那小功。
麻衣的经纬线条数量骤减,但是显然更为粗壮,每一条丝线所蕴藉拳意更为浑厚。
先前伏地不起,五指钩脸,古巫如同自罚黥面,导致整张脸庞白骨裸露,直到现在,这位古巫始终不肯恢复原貌。
古巫眼神复杂,既有一份沉重的缅怀,道上敌友皆凋零殆尽的感伤,也有一丝意料之外的惊喜,如遇故人。
陈平安抬手抹过耳朵,将那渗出的鲜血擦拭干净,再伸手轻轻拂过右臂,强行压下那些紊乱暴躁的拳意真气,打中对方腹部一拳,自身竟然也是潮水倒灌江河、洪涝蔓延两岸的处境,是对方拳法的能耐,还是那件熟麻衣裳使然?难道说拳意也能炼为一件法袍?
无妨,不用着急,还有大把机会去一探究竟。
对方筋骨雄健,气血鼎盛,体魄打熬得无比牢固,几乎是那副身躯所能承受的极致了。
古巫一条肌肉虬结的粗壮胳膊,肌肤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宛如百余幅壁画堆积、拥簇在一起的后世锦灰堆,上边既有古巫们围火歌舞祭天娱神的画像,也有跪地祈雨、供奉牺牲的场景。
另外一条胳膊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是在人身天地的“内壁”刻下繁复图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