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估计是酒楼最大的一间屋子了,坐着三十多个同年,年纪却是颇为悬殊。
既有严熠这样年近五十的,也有杨爽这样二十多岁的弱冠青年。
荀趣问道:“张定怎么还没到?”
曹晴朗摇摇头,“估计户部那边事务繁重,张定退衙比较迟吧。”
荀趣说道:“等会儿张定到了,少不了要挨几句风凉话。”
作为他们那年的状元,张定是出了名的从不作诗、不填词,这么多年来只是埋头做事老实当官,而且张定几乎从无应酬,每天退衙返回住处,就会深居简出,他不找谁攀关系,登门做客的好友也是寥寥无几。关键是在京城官场上,也没听说他抱上了什么大腿,抑或是得了哪位大人物的青睐。
翰林院修撰出身,张定在大骊官场的起步就是从六品,之后去刑部衙门行走数年,再转去户部,如今是正五品,在钱法堂停滞多年。相较于一般官员,仕途坎坷当然称不上,可要说他仕途顺遂,就像是在骂人了。屋内不少同年,觉得张定是不太敢露面了。如今户部受累于尚书大人沐言,内部是怎么个人心惶惶,在座的,心知肚明。
荀趣说道:“张定是个的信人君子,既然答应了会喝这顿酒,不至于爽约不来。”
曹晴朗点点头,他和荀趣在这群科举同年当中,印象最好的,还是迟迟未来的张定,不是因为对方是状元,而是张定最有定力。荀趣犹豫再三,还是询问一句,国师就从未提及张定?曹晴朗照实回答一句,聊到过一次,不过只是说张定的那份卷子,并未涉及其它。
荀趣以心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辞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