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脑子一团浆糊。
“裴璟,记住了!能言人所不能言、不敢言,不说让你学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说些沽名钓誉的怪话、大话。从始至终,裴懋不屑为之。”
裴璟终于低声开口道:“爹,如果陈国师有容人之量,或是早已心里有数,你何必多说,如果陈国师听不进劝,你又何必多说……”
再者很快就要有一大拨人去国师府门口闹事了,值此关头,一位刚刚入京的巡狩使,手握兵权的疆臣,偏偏泼冷水,危言耸听,说国力鼎盛的大骊朝国祚,极有可能在你陈平安的手上命悬一线……爹,你让国师府怎么看,你让朝廷怎么猜,你让陛下怎么办,你让陈国师怎么想?
裴懋看着那条菖蒲河,喃喃道:“每当道路寥落处,就起江湖浩荡心。”
铁甲铮铮作响的峥嵘岁月,最忆马首见山色,青翠欲滴,山花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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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被老百姓俗称为金銮殿的地方,那位不速之客此刻就站在那张椅子旁边。
陈平安笑道:“说吧,纯阳前辈让你捎什么话给我。”
那个男人撇撇嘴,“道士到了我们那边,说是讲求一个入乡随俗,不宜继续用旧道号‘纯阳’、老名字‘吕喦’现世行走,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涉足当地道观,翻看的第一本道书是灵宝经,就给自己取了新名字,叫吕洞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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