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赦双臂环胸,嗤笑道:“犯天条了。该他享福。”
就如骑在裴钱脖子上的小米粒所误会的,该不会是个十四境大修士吧,否则己方阵营,也不弱啊,别说是一手疯魔剑法早已炉火纯青的裴钱姐姐,连好人山主都亲自出马了。
水神王宪脸色微白,那申府君不是为了庆祝结丹摆下的酒宴,怎就摇身一变成了元婴?
三五十年前的宝瓶洲,别说是金丹、元婴这些陆地神仙,便是个观海境修士,甚至是洞府境,便是不容小觑的地方豪雄了,足可开山立派,招兵买马,震慑一方。虽说时下自是另外一番景象,可是王宪是金身破碎的水神,无法远游,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难免将信将疑。
荆蒿一直在揣度此事,那申府君生前不过是个六境武夫,死后在短短光阴之内就能够结金丹、成就元婴,肯定是有一件品秩不低的秘宝傍身,抑或是捞到手了一桩见不得光的偏门机缘?
只不过推衍和望气,一向不是荆蒿的长项,话说回来,如果是在流霞洲,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个不合常理的新元婴,荆蒿搭了搭眼皮子就算翻篇,这就像一位位列枢垣、久居高位的老相国,得知某届科举的状元郎是三十岁,或是十几岁的神童,其实就那样。
姜赦百无聊赖,与那水神王宪没话找话一句,“是本地水神?”
王宪战战兢兢答道:“曾经是。”
姜赦问道:“将来呢?”
王宪老老实实说道:“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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