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说道:“只要魏神君的金身足够牢固,相信迟早有一天可以亲眼看见那个答案。”
人间这块田地里到底是长出稻子还是稗草,是丰收是歉收,总要耐着性子等等看。
魏檗忧心忡忡,“见过了陆掌教,有什么打算?”
陈平安身体前倾,使劲揉了揉脸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多看几步是意外之喜。”
可惜手边没酒,也没旱烟杆。果然是修道好啊,一手袖里乾坤的神通何等便利。
陈平安唏嘘道:“言师说他修道万余载,心胸中才消得‘长生’二字。”
魏檗笑道:“到底是位真性情的得道之士,想我们山下多少读书人一辈子也消不去‘状元’二字。”
陈平安点点头,如今国师府里边,不就有个正在备考的林玉璞,别看这家伙嘴上说什么捞个进士就知足,不敢奢望一甲三名,就林守一那性格,当真不想在他爹那边显摆一回?
遥想当年,去往大隋山崖书院的游学路上,某种意义上,林守一才是首个登山的修行人。
山间道路的云雾中,远处传来马蹄阵阵,魏檗挑了挑眼帘,敛去那枚金色耳环,瞧见数位眉眼飞扬的锦衣少年,鞭名马,他们不走披云山神道,拣选僻静小路策马游山。
先前山外的官道上,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见着了他们,难免要多瞧几眼,不知谁家儿郎如此俊秀。姿容俏丽的妙龄少女,总归不如妇人们胆大,低头将脸藏在油纸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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