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必这位就是韩律师吧?远道从美国而来,一路辛苦了。」赵毅脸上堆起一抹看似热情实则虚伪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亲切:「我是书涵的大伯,赵毅。」
书涵起身,与他虚握了一下手,便即松开,双方各自在厅中的太师椅上落座,无形的气场在空气中悄然碰撞。
赵毅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书涵:「方才听内人说起,韩律师似乎提及,书涵的遗嘱中虽然没有明确指定,但她的遗产,在特定情况下,还是可以考虑交由血缘关系亲近的长辈来继承?」
书涵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清晨的薄雾,看似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赵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所指的,是与赵小姐生前关系亲密、感情深厚的长辈,而并非单纯以血缘关系远近来论断。」
「哦?」赵毅眉毛一挑,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底却掠过一丝Y霾,「我与书涵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将偌大的家族企业,放心地交由她一个年轻nV子来掌管呢?」他说得冠冕堂皇,彷佛自己是一位慈Ai宽厚的长辈。
书涵闻言,唇角g起一抹更深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赵先生此言差矣。据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深入调查,正清宗的弟子赵志清修士,曾在一次酒後向其同门好友炫耀,声称他正是奉了赵先生您的密令,才出手……杀害了赵书涵小姐。」
此言一出,厅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赵毅脸上那副JiNg心伪装的智者形象,如同被巨石砸碎的瓷器般,轰然崩塌。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化为一抹冰冷的狞笑,身T向後重重一靠,整个人陷入宽大的太师椅中,姿态慵懒,却透着一GU肆无忌惮的傲慢与不屑。
「呵呵,原来韩小姐今日并非是来商谈遗产事宜,而是专程来我这里寻衅滋事的。」赵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威胁,「怎麽,是不是在外头遍寻证据无果,便想着到我这里来,偷偷m0m0地录下些什麽,好回去交差?」
书涵神sE不变,语气依旧平静:「赵先生言重了。我们律师事务所一向秉持职业C守,对於任何形式的取证录音,都必须事先徵得当事人的明确同意。绝不会行此等不入流的手段。」
「哦?真是一家有原则、有底线的律师事务所啊!」赵毅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浓,「那麽,不知道韩小姐今日大驾光临,除了这些捕风捉影的指控之外,还有什麽高见要赐教呢?」
书涵凝视着赵毅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厌恶,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我想请问赵先生,当您对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之时,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吗?夜阑人静之际,您阖眼入眠,难道就不会被无尽的噩梦所惊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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