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书房内幽静无声,唯有银烛缓缓燃烧,发出微弱的哔剥声。窗外云层厚重,遮掩了星月的光华,更显室内深沉。萧正瑀坐於黑檀木书案前,一柄JiNg致长剑横陈案上,剑鞘上雕刻着细密的云纹,隐约可见「承渊」二字。他修长的指尖拂过寒光闪烁的剑身,一寸寸地仔细擦拭,动作不疾不徐,神情沉静而深邃,彷佛这不只是一柄剑,更是他内心的延伸。
刚结束的国宴繁华璀璨,各国使节身着华服,邀佩珠玉,笑语盈盈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权臣们在交谈间暗藏机锋,每一句恭维都可能隐藏着刀锋利刃。然而,他知晓,那场盛宴之下,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万丈红尘在华灯之下翻涌,每一位出席者都戴着面具,而真相与谎言交织成难以分辨的网罗。
夜已深,窗外的风声时而低啸,时而沉寂,如同朝堂上的暗cHa0。萧正瑀微微抬眼,望向窗外的一片漆黑,心绪如止水,却又暗流涌动。国宴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句言辞暗示,都如同棋盘上的落子,无不蕴含深意。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一名侍从低声禀报:「殿下,张公子求见。」
萧正瑀目光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却未立即回应。他只是将手中的剑细细擦拭至最後一寸,观察着剑面上倒映的烛光,方才淡声道:「请他进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扉被侍从轻轻推开,张泽乡迈步而入,衣袍微带夜风的凉意,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深思。他的目光先扫视了一圈书房,然後落在案上那柄寒光闪烁的配剑上,唇角微微g起,带着几分玩味:「殿下这般闲适,莫非国宴上并未察觉异状?」
萧正瑀闻言,手上动作未停,依旧轻轻拭去剑刃上的最後一点微尘,彷佛要将世间所有的W浊都一并清除。他低沉开口,声音如同剑锋般锐利:「你说呢?」三个字,却让室内的空气骤然紧绷。
张泽乡挑眉,丝毫不见紧张,反而悠然自得地坐於一旁的太师椅上,伸手执壶,为自己斟了杯清茶。茶水轻轻旋转,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他轻啜一口,语气不疾不徐:「是有异状,且不只一处。」他的眼中带着睿智的光芒,宛如深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难以捉m0的光彩。
萧正瑀终於收起剑,剑身入鞘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铿鸣,如同一段对话的结束。他转头,目光如炬,直视张泽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两人之间,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足以传达千言万语。
「北狄晏nV」张泽乡微微顿了顿,放下茶盏,目光深邃如井,「她在宴席上的对答滴水不漏,舞姿JiNg妙绝l,却掩不住武者的矫健身形。而她月下弹琴的音律……」他略作停顿,指尖在桌面轻轻敲打,彷佛在模仿某种节奏,「杀伐之气不似寻常闺秀。琴音清扬处,指法凌厉如刀,若非习武之人,如何能有如此剑走偏锋的韵律?」
「嗯。」萧正瑀轻应一声,并未表露惊讶之sE,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窗外的风声忽然大了些,吹得窗棂微微作响,也吹动了案上的烛火,影子在墙上晃动,如同摇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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