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深处,寂静幽远,朱红g0ng门在月sE下映出深邃的影子,透着大齐皇g0ng一贯的威严与沉稳。青石铺就的甬道两侧,古树参天,枝叶婆娑,在微风中低语。偶有g0ng灯闪烁,照亮前行的路,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思绪。

        国宴已过七日,然而余波未散,朝堂之上仍在热议各国使节的来往与谈判。御前大臣们各抒己见,有人主张联合西戎抗衡北狄,有人则认为应当谨慎对待南蛮的善意,避免落入陷阱。朝野上下,暗流涌动,无一不在揣测皇帝的心意。

        此刻,夜已深沉,大齐皇帝却於御书房召见萧正瑀,未谈政务,却言及私事。萧正瑀一路行来,心中思绪万千,却又归於平静。他深知,皇帝召见,必有深意,而这深意,或许与近日的国宴有关。

        踏入书房,萧正瑀肃立行礼,声音恭敬而沉稳:「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萧正瑀这才抬眼,见父皇身着宽袖龙袍,鬓角已见霜白,端坐於案後,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卷竹简,目光深沉而淡然。案上的烛火映照着他的面容,严肃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有着不可动摇的威严。

        「正瑀,这些日子以来,觉得国宴如何?」皇帝开口,语气平稳,并无太多威严,反倒带着几分探询。自国宴之後,他已听过许多朝臣的汇报,也见过各国使者送上的折函,然则,他仍想听听这个儿子的看法。

        萧正瑀微微颔首,站得笔直,回道:「诸国来使,言辞虽恭,却各怀心思。北狄试探边防虚实,尤其是关於西北边境的驻军部署,他们的使臣也多次暗中打探。西戎言笑晏晏,表面上送来稀世珍宝,实则暗中试探我朝对南境的态度,似有意在南疆扩张势力。南蛮一派虽表达善意,送来异域珍奇,实则仍在观望我朝对北境之态度,其使臣言谈间多有试探,显然是想在西戎与我朝之间取得平衡。至於朝臣,」他稍作停顿,眼神微动,「亦在借此宴席试探各方局势,尤其是刘丞相与李将军,二人在宴上多有争锋,背後恐怕涉及边境兵权之争。」

        皇帝听後,微微颔首,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观察,倒也确实。」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岁月沉淀的智慧,「这些年来,朝廷内外,暗涌不断,而各国之间,也是风起云涌。能看清这些,实属不易。」

        他将竹简轻轻放下,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目光落在萧正瑀身上,语气忽然一转,带着几分温和:「这些年来,你替朕分忧不少,凡事缜密,处事稳妥。朕心甚慰。」他停顿片刻,眼神微微变化,带着几分深意,「然而,你今年已二十有一,是否该为自己的亲事做些考量?」

        萧正瑀闻言,神sE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波澜,却又迅速平复,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涟漪後又归於平静。他站得愈发挺直,却未显露半分异样,只是恭敬地回道:「儿臣以国事为重,尚未有此心思。」

        皇帝轻笑,手指轻叩案几,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国事重要,朕知你心系天下,然则亲事亦非小事。」他稍作停顿,继续道,「满朝文武、各国宾客皆知你尚未结亲,暗地里已有许多讨论。你母妃前些日子,也曾与朕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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