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空气黏稠地凝固着,路边垂坠的枝叶蔫巴巴地打着卷,上头覆着层浅淡的浮灰。汽车的喇叭、裹挟着行人的交谈声被厚实的车窗玻璃隔绝,极深的黑sE镀膜将日光也给阻隔。

        凉爽、宽敞的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高级皮革混杂着薄荷清香充斥在鼻端。

        写满外文的文件摊开搁在真皮座椅上,上头随意压着支尾部镶嵌着闪耀钻石、线条流畅的钢笔。

        一双陈旧的帆布鞋拘谨地搁置在长绒脚垫上,柔软的触感自单薄的鞋底传来,鞋面微微泛白。

        陈冬的目光垂落在略有些开胶的鞋尖,脊背僵直地悬挺在空中,只虚虚将半个PGU放置在皮椅上。

        下车时,严全m0出罐空气清新剂喷洒在车厢里,才迈动步伐往缴费窗口走。

        他从皱巴巴的钱夹里掏出张银行卡,对着读卡机轻巧一刷。那些b得陈冬恨不能卖血的欠款便瞬间烟消云散。

        陈冬只恍惚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PGU后,看着护工们将面sE苍白的许童从ICU里推了出来,抬上救护车,送进汉和医院的重症病房。

        一路畅通无阻,轻易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严全又用那张银行卡缴纳了汉和医院的预付费,转而将医疗卡递到陈冬面前:“里头有五万块钱。”

        “汉和的床位费一天四百,光这项一个月就要一万多。”他目光对上她的视线,话声平静:“五万不够他支撑两个月。后续的费用,得凭你本事跟贺总商量了。”

        花花绿绿的轻薄卡片躺在掌中,坠得臂膀发麻,连带着x口也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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