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的玻璃门折S出她的倒影,也映出她漆黑、麻木的眼瞳。
她别过身,迈着迟缓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晨光走去。
……
晦暗的走廊上摆放着排简陋的折叠床,一道道人影歪斜地蜷缩在床上、长椅、或是铺着几张报纸的墙角。他们身上掩着单薄的外套,均匀的呼x1裹挟着轻微疲惫的鼾声,空旷地回荡在高大的穹顶之下。
安全通道提示标散发着绿莹莹的光亮,若庞然大物的兽瞳,安静地,无声地隐匿在暗处。
浓郁的消毒水味萦在鼻端。陈冬木然地穿过长廊,立在护士站的小窗前:“你好,我想看看许童。”
明亮的灯光从那扇窗户泼洒而出,拉长了她的身影。
窗后的护士抬起头来,戴着蓝sE的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双布满红血丝的疲惫双眸。一言不发地,指了指旁侧的隔离门。
厚重的门板上贴着张泡沫板,写着ICU探视的时间,星期一三五的每日下午四点至四点十五分。
今天恰好星期二。她张张唇,俯下身问道:“许童他情况怎么样?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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