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拿出本病历单翻看两下,笔尖点了点CT片子上的一处白影:“血肿清得很g净,颅骨也复位了。手术本身来说是成功的。”

        “但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的大脑现在正在水肿,我们在用最大剂量的甘露醇控制他的颅压。”

        “而且,”他推了推眼镜,手指在病例上重重敲了一下:“我们昨天给他做全身CT评估时发现了一个……很麻烦的情况。”

        “病人的右侧肾脏是缺失的。他现在使用的药物都对肾脏的负荷非常大,一旦这颗肾出现急X肾衰竭,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陈冬猛地抬起头,嘴唇大张着:“……缺一颗肾?”

        “对。我们查了他的既往病史,没有任何关于肾脏肿瘤或外伤的记录。并且从瘢痕来看,这次手术不是由正规医生C刀执行的。这件事医院已经上报给警方了,人T器官买卖的行为是非法的……”

        她呆滞地注视着沈医生,注视着他不断开合的双唇,耳边泛起阵阵刺耳的嗡鸣。

        她想起许童立在她面前,笑眯眯地递给她那一万块钱。想起她愤怒地把信封砸回他怀里,一张张钞票滑落在水泥地面,伴着她尖锐的嘶吼。

        她说,钱算什么,钱算什么。

        她住的出租屋,她吃的每一顿早餐、晚餐,她收到的每一朵花……都是以许童身T的一部分为代价,交换而来。

        “你还在听吗?”胳膊被沈医生轻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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