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张了张唇,仍然像听不懂沈医生的话一般,重复问道:
“所以你们治不好他?汉和呢,汉和医院的脑科最好,能治好他吗?我把他转到汉和医院行吗?”
沈医生看着她,那双被血丝裹挟的眼瞳,平静得不生任何波澜,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语气没有起伏:“3床病人没有治疗的价值。”
“第二,汉和医院全国闻名,医药费高昂,ICU床位常年没有空位。”
“姑娘,你现在连我们医院的治疗费用都没能力结清。”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陈冬匆匆起身,胡乱向他点了个头:“谢谢沈医生,我现在去汉和看看,万一凑巧有床位,许童就有救了。”
她一路狂奔着,坐上公交,如同被绝望驱赶,又像是追着希望而去,每一步都急促而沉重地踏在地面,直冲进汉和医院那扇大开的玻璃门中。
空气中萦绕着浓郁复杂的消毒水气味。无数人的香水味、汗味混合,交织着,瞬间将她淹没吞噬。
这里仿佛不是一座医院,更像是火车站的大厅。
黑压压的人cHa0在水晶灯下蠕动着,惨白的灯光自穹顶投S而下,映出他们的面容。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口中说着南腔北调的方言,脸上却都带着同样的表情——疲惫、麻木,却挟着朝圣般的一丝希冀与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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