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西来此,便往东方去看看吧,或许能有出路。」元微之这般说着,主动用鹰爪再次拎起友人,展翅向日出的方向飞去。
白乐天还是有些不适应飞行的感觉,友人却没再低飞了。
底下好像有许多视线,紧紧盯着缩在半空中的白兔。
「微之,这……」白乐天仍然不安,努力抬起脑袋,想与友人对视。
「别说话,听我说几句吧。」风中传来元微之的声音,有些不真切,白乐天竖耳倾听。
「一把年纪的人了,之前熬夜读信的习惯得改改,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天冷便穿暖些,别总是胡思乱想。我们迟早会再见的,也别一直哭了,对眼睛不好。你b我大这麽多岁,也该老早知道了,人生在世便是如此,於千万人中往来奔波,能遇见便以是万幸了,总有些不测得面对。安心生活,顺着生命的轨迹往前吧,乐天人缘好,总有人陪着的……」元微之念叨了许多许多,後来的话白乐天已经记不清了,只能隐隐看见脚下的土地除了原野草地,出现了一条湍急大河,流向不可知的方向,岸边的彼岸花铺成一条血红的路,引着来者走向大河上唯一的木桥。
桥上的人来来往往,踏在原野上的瞬间长出双翼,向远高飞。
抓着他的鹰隼越飞越高,越飞越前,忽然松爪,一阵可怖的失重感传来,他在最後一刻凝神化为人形,与同样化人的友人对上视线,却再也抓不住对方。
慌张和焦急的感觉又来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碰触对方。
「千万,要好好的。」元微之停在半空中,身形缓缓淡化,双眸却紧紧追随者离开的人:「下次,别再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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