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声从皇城方向传来时,王放终于捱到京兆府衙门。
跟那黑衣人狠狠g了一场,外伤不多,内伤不少,要命的是那匹跟了他五年的黑马,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骑跑了,害他三十里官道走得像趟鬼门关。
“头儿!您这是咋了?”两个守在门口的衙役见他这副模样,手里的水火棍“哐当”掉在地上,慌忙跑下台阶去扶。
王放摆摆手,肘部撑在门框上喘着粗气。刺客跑了,还顺手劫了顾轻音。更窝火的是,他那匹跟着自己出生入Si的黑马,也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玄衣男人骑走了。
一个捕头丢了自己的马,传出去能让同行笑掉大牙。可眼下哪顾得上这些,顾轻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放猛地直起身,x口的疼让他倒x1口气。
“去,把弟兄们都叫齐了!备马,带家伙!”他哑着嗓子吼,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顾大人被劫了!”
“什么?!”京兆府少尹被劫了,此事非同小可!衙役们哪敢怠慢,转身就往院子里冲。一时间,府衙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吆喝声,兵器声混着马嘶,打破了h昏的宁静。
王放靠在柱子上,正擦着手上沾上的血迹,眼角余光忽然瞥向街角。
暮sE里,一抹绯红缓缓走来。
那身影提着官袍下摆,步子不快,身后牵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油光水滑的鬃毛在暮光中泛着缎子般的光泽,额间有撮标志X的白毛,不正是他的“踏雪”吗!
王放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踉跄着冲下台阶,直到顾轻音站定在他面前,身上的绯sE官袍虽有些褶皱,却不见半点血W,脸sE虽淡,眼神却清明。
“顾大人?”他嗓子发紧,惊喜像cHa0水般涌上来,又被更深的疑惑压住,“您……您怎么回来了?那刺客呢?还有……”他看了眼黑马,又看了看顾轻音,“是那个姓魏的救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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