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寒很快出院了,别墅的巨大和空旷,在李玉荣几乎夜不归宿的日子里,显露出另一种特质——一种孤寂的、可供秘密滋生的温床。

        公司那些棘手的“烂摊子”文件,依旧通过秘书源源不断地被送进温亦寒的书房。

        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模式,将处理这些事务当作一种麻木的日常,或是……一种转移内心汹涌暗流的途径。

        他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身T上是这样。

        苍白的脸sE渐渐被一种冷调的、近乎透明的质感取代,眼底的沉寂下,却仿佛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无声燃烧。

        这天晚上,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

        别墅里异常安静,佣人们早已休息,只剩下走廊几盏壁灯散发着昏h的光晕。

        温亦遥穿着丝质睡裙,赤着脚,像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拧开了温亦寒书房的门把手——这一次,没有锁。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复古的台灯,在宽大的书桌上投下一圈温暖的光域。

        温亦寒坐在灯影里,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屏幕亮着,但他并没有在看。

        他只是靠着椅背,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过于清晰的侧脸轮廓,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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