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跟殷留无关。人类对他来说,跟实验室的培养皿里的微生物没什么区别。或许他与李南枝也只是其中两个微不足道的微生物,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在培养皿当中,还是观察着培养皿,都是只是自以为是的角度而已。
如果真的要将殷留归为什么什么主义、什么什么人格,他希望称呼自己为“唯李南枝主义”、“反一切反李南枝中心人格”。
殷留就是这么狭隘。
即便到了末世,这个世界依然有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喜爱制定规则、衡量价值、判断正确与错误,以最大化调配资源;有人倾向附庸集体,以获得稳定的安全感;有人反叛人群或集体,以维护自己或他人的利益;还有的人,像李南枝、像殷留,在社会人类定义的边界线上游离,目的是——或许也没有什么目的。
说到底,人活在世界上,为什么一定要有目的呢?
殷留不知道李南枝是怎么想的,但他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如果殷颗颗没有罹患弥散性肿瘤的话,还有殷颗颗。
——只要这一刻在一起,下一刻就死去,也没关系。
半个小时后,殷留唤醒了李南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李南枝昏头昏脑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暗紫色的云霞,忽然问道:“今天几月几号了?”
“八月五号。”殷留回答。
李南枝微微蹙起眉:“八月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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