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心中悲苦,哽咽道:“我自幼在少林寺出家,师兄师弟、师侄、侄孙都在寺中,养父养母也住在少林山下,况且我结拜大哥、丐帮的兄弟也在少林下院暂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晓娥柔声宽慰道:“大哥,你先别慌,少林僧人各个武功高强,说不定打退了叛军。”
玄空摇头道:“你不知道,一个武林高手能打倒几十个普通人,可若对方懂得排兵布阵,那就万万不能了。三万大军!少林寺…少林寺….恐怕….”本想说“被夷为平地”,说到後面,声音越来越细微。
晓娥从未见过玄空如此惊慌,一时不知如何相劝,只得紧紧拉着他的手。
玄空心中悲怒交加,心急如焚,连连催马快跑。然而越向前行,对面逃难的流民越多,拥挤的人cHa0将官道堵得水泄不通,马车不便在其中穿行。过了一会儿,迎面走来一大户人家,驱赶来好几匹高头大马。玄空用整辆马车换了一匹,与晓娥共骑,这才稍稍提速。
走了一日,玄空心神稍缓,思绪也平复了一些,不禁想到此事大有疑点,在晓娥耳边轻声问道:“媳妇儿,你说廖恩的起义军是冲着朝廷去的,为啥要攻打少林寺?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晓娥道:“夫君,我一个nV子,哪有那般见识!你既想不通,我也不明白!”玄空苦笑一声,道:“唉,我也知道。就是这心里惶惶的,想和你说些什麽,只盼你别嫌我烦!”
晓娥道:“你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我都听着。”忽地灵机一动,又道:“是不是少林之中有什麽宝物?”玄空道:“这倒是个原因,可自幼身在少林,并没听过什麽稀释珍宝能让廖恩如此重视。”
两人谈聊之际,已经行到了少室山附近。远远可见,山上隐隐有火光晃动,山下肃然无声,再也听不见那嫋嫋的敲钟声。
玄空心头惶急,纵马直奔山下乔家庄。但见那里黑烟萦绕,火光冲天,火势竟然已经烧到了山脚下的树林中。村庄内一片狼藉,人影全无,土道上尽是马蹄的印迹。玄空如堕冰窖,急忙奔到乔氏夫妇住处,又见家门大敞,二老早已不见所踪,门前打斗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跃下马来,一瘸一拐走到折断的大枣树前,仔细看去,见断裂处有半个掌印。心头一凛:“这好像是汤大哥的降龙二十八掌,可是这门掌法虽刚猛,却讲究行有余力,不似这般狠猛异常。如此把三尺粗细的大树拦腰击断,显然把力道催到了极致。想必情势危急,汤大哥尚且自身难保,爹娘…爹娘又怎能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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