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在一片平旷的草原上,伊稚斜的八万铁骑与於单的人马相遇。伊稚斜命令左右翼向两侧包围,将对面五千人围的水泄不通。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大战看似一触即发,却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双方也不对话。
伊稚斜的阏氏、Ai子都在於单手中,投鼠忌器,生怕对方以此要挟。而於单自知兵少,不是对手,也不敢轻易突围。两只军队僵持起来,足足维持了三日。
第四日的中午,天气炎热,骄yAn似火,炙热的yAn光照S下来,只把众将士晒的汗流浃背。於单见自己的人马怨声四起,气势不振,且粮草也是越来越少了,不禁甚为焦急。心想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终於按耐不住,打算破釜沉舟。遂传命全军备战。
伊稚斜自闻Ai妻、Ai子被人所擒,数日间茶不思、饭不想,始终坐立不安。忽听对面传来一阵鼓声,心头一凛:“不好,於单这小子要耗不住了。”急急忙忙上马,赶到大军前方。
一会儿时间,就见对面兵马中涌出一队人来,为首骑马的人正是废太子於单,身後押着南g0ng与呴犁湖。
伊稚斜凝神一瞧,见南g0ng与呴犁湖都被五花大绑,神情憔悴,灰头土脸的。
呴犁湖只四岁的年纪,如何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吓的哇哇大哭,无论南g0ng如何安抚,也无济於事。呴犁湖每哭一声,伊稚斜的心便猛地跳动一下。炎炎烈日下,汗珠自额头滑落,他的手紧紧搓捏着缰绳,手心也出了不少汗。
中行曰见状道:“大单于,千万不可慌张,您若慌了,军心也就不稳了。”伊稚斜深深呼x1,竭力镇定心神。
大战之前,於单吩咐手下数十人齐声叫骂起来,把伊稚斜这些年的所做作为痛骂了个遍,什麽“谋害单于”、“残害忠臣”、“祸乱单于庭”等等,共罗列出十条罪状。只瞧这些人一边骂,於单一边点头,显是大为嘉许。
伊稚斜未及反驳,其长子乌维心中大感不服,纵马上前,提刀遥遥指着於单,叫道:“於单,你这废太子如何敢W蔑大单于?”
於单怒极反笑,质问道:“大单于?谁是大单于?哪来的大单于?我父王军臣单于数日前驾崩,我是亲封的太子,他伊稚斜怎麽就成了单于?”
乌维辩道:“军臣活着时,就将单于之位禅让给我父王,你还有何话说?”於单大声痛斥道:“胡说!我父王被伊稚斜加害,数年昏迷不醒,他怎麽会把单于之位让出去?”乌维又要争辩,於单抢言道:“乌维,你算什麽东西,也敢跟本太子对话?快滚回去,让伊稚斜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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