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角落,常能见到一只同样需要打皮下的老年贵宾狗。陪牠来的,通常是一对面容相似的姊妹,有时两人一同,有时只见姐姐。

        那只狗的卷毛稀稀落落,身形乾瘪,眼睛白白凸凸的,白内障把瞳孔蒙得浑浊。姐姐抱着牠,总是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一个不稳就会让牠散掉似的。狗狗安静得出奇,乖乖任人摆弄,彷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疗程。

        候诊室的气氛因此更显沉重。就在这时,一个大嗓门划破了安静。

        「我知影啦!挂号yu等,提药仔嘛yu等。我知道啦!挂号要等,领药也要等。」一位讲台语的欧巴桑站在柜台前,语气豪爽,「今仔日来恁遮吼,就有咱人去大医院的心理准备啊!今天来你们这里,就有我们人去大医院的心理准备啦!」话语中的意思现在动物跟人去大医院看诊都要等很长的时间。

        她的声音大得几乎震动墙壁,把狭小的诊间撑得满满。原本压抑的气氛,反倒被她一句话冲淡了。有人偷笑,有人低头,但眼角却多了几分放松。

        筱晴凑近,小声对姐姐说:「现在猫狗老化,真的就像人一样。医院、回诊、排队……都变成日常了。」

        筱茵看着怀里明显瘦了一圈的路西,指尖轻轻顺过牠的毛。

        「是啊,」她轻声回应,「这就是我们的时代。」

        ——

        打完皮下点滴,回到家後,路西的JiNg神似乎好了一些。虽然步伐仍旧缓慢,但眼神b早上亮了许多。

        &台的假草皮被夕yAn晒得泛着金光,袖珍椰子的影子拉长,摇摇晃晃。小猫们在藤篮和躺椅间追逐,嬉闹的声音把空气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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