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哭,”他把小狗塞到母亲怀里,“它会痛的。”

        这一幕落在镜外众人心里,有人不由自主轻声道:“他那时……真是个好孩子。”

        镜面再动。

        腊月,雪落得像筛粉。萧凡站在屋檐下,看着雪花落在掌心化作水。他把门前的灯笼擦得锄头。夜深了,萧父从外头归来,披着风霜,袖中带着一枚旧铜钱,是他童年时从师馆带回的「镇心钱」。萧父把钱递给他:“凡儿,这是护你心的。”

        「心要护,护的是不忘本。」萧母接过红线,把铜钱穿起,打了个极稳的结,绕到他手腕上——那一绺红,鲜明又安静。

        北冥nV帝看着那段红线,指尖下意识握紧。她忽然觉得眼熟──那种打结的方法,那道巷口的转角,连檐下那枚风铃,都是她童年记忆里反覆出现的事物。她攥紧了袖口,x腔里有一种沉默的cHa0水在涌动:为何她的记忆,与这镜中的路如此重叠?

        镜头切至庙会。

        萧凡八岁生辰的前一日,城中设社。庙前香烟缭绕,铜磬阵阵。萧母领着他在佛前合掌,替他解下腕上的红绳,吻了吻那枚旧铜钱,又重新系紧:“愿你无灾,愿你有‘度’。”

        出庙门时,檐下避雨的乞者咳得厉害。萧凡把方才舍得不易的糖糕分成两半,一半塞给乞者,一半自己揣在袖筒里,想留给爹。

        他回头问萧母:“娘,若我以後有很多很多钱,能不能让城里没人挨饿?”

        萧母笑,眼角细纹里是暖意:“那就先学会把手里的这半块分给人。”

        昊天镜外,一些自认「明白世相」的修士,突然觉得喉间发涩──他们曾在市井见过这样的一幕,只是走过了,从未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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