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淮低咳一声,将酒杯挡在嘴边掩饰尴尬:「只是路过。」
「从你家路过练武场?」赵有煦挑眉,「你家离练武场得绕半个京城,这路过也未免太绕。」
谢应淮终於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杯盏放下,语气不咸不淡:「那时我不识路,走错方向。」
赵有煦见状,笑意更深,正想再说,却发现面前多了几道菜,是谢应淮动了筷子,无声地往他碗里添的。
「炖牛筋你不是常说不够软?今日这道不错,阿春说炖了三个时辰。」谢应淮语气平静,既不像讨好,也不似打断,只是将那份熟稔和关照自然地落在实处。
「还有这道酱肘子,你一向不嫌肥。」他又补了一句,平和如常。
赵有煦看着碗中堆得小山似的菜肴,挑眉笑道:「你这是喂猪呢?还是怕我再开口?」
谢应淮淡淡一笑:「若真怕,也不至於请你上桌。」
他顿了顿,语气仍平静,却带了点送客的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顿也快吃完了,大舅子若饭足茶饱……也不必久坐。」
这话说得客气,却也不客气。赵有煦不恼,反倒拿筷子戳着碗里的菜笑道:「你倒还有点脾气,不像你小时候挂在树上不敢下来,哭得跟什麽似的,还让我去找小鱼儿来救你。」
谢应淮闻言一噎,难得露出破绽:「那是我……让她练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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