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上前检视,灯光映着他紧皱的眉头,指尖触上舌骨断裂之处,低声道:「娘子,赵老夫人Si时并非自缢,舌骨两侧不对称断裂,且甲状软骨碎裂,可见为人以双手从正面压喉而Si。」又翻看手骨,指节有骨裂,掌骨歪斜:「有挣扎痕。非自尽。」
赵有瑜听後,长跪於泥中,朝棺木伏首一拜,雾雨渗入她的发髻、肩头,她的眼中无泪,只余坚定与仇火。
天光将曦未曦,京城街头尚未喧闹,唯有大理寺前的登闻鼓,静立如常。鼓面暗黑,被雨水打得微微泛Sh。
忽闻「咚!」一声巨响,鼓声震天,如雷惊梦。
值守人惊然奔出,便见一青衣nV子跪於鼓下,身後仵作与随从担着一副用黑布覆盖的竹床,床上赫然是白骨一具,与一封用血书就的文书:
「大理寺开案,我赵有瑜控诉赵家二房赵朗季,亲手弑母,还谎称自缢,冤Si十载余,今以屍骨为证,登鼓鸣冤!」
&子满身泥泞,脸sE惨白,却字字有声,铮然不惧。大理寺门吏愕然失声,顷刻之後,寺中主事急出观视,一眼瞥见那被揭开的头骨与骨折痕,脸sE沉重,命人即刻封证。
京城初晓,街头渐醒,一场尘封十年有余的血案,从祖坟中爬起,朝着赵朗季b命而来。
才刚刚逃过一场牢狱之灾的赵朗季一睡醒又锒铛入狱,整个赵家简直晴天霹雳。
大理寺牢门「咣」然开启,脚镣碰撞声响起,赵朗季被数名差役压入堂中,朝yAn洒落在他满是惊惧与怒意的脸上。过去在朝中八面玲珑的赵二爷,今日衣冠不整,满身狼狈,脸sE灰败,眼神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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