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伞撑得更近些,替他挡住还未停歇的细雨,语气轻了些:「她没法教你读书,只能求别人帮你铺路。这是她的疼Ai,你若真念她一声娘,别辜负。」
她不再说下去,只轻轻把伞往他头上推了推。
「回屋里去吧,淋久了会发烧。」
赵有嘉却未动,只是呐呐的问:「二姐姐,衡哥儿曾说我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野孩子,我当时还气得打了他一顿,三婶婶後来找了母亲说理,母亲什麽都没问,就让我给衡哥儿下跪道歉……」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人听见,也像是在掩饰藏在语气底下那点不甘与委屈。
赵有瑜静静地望着他良久,才道:「那不是你的错。」
她伸手将伞倾向他那头一点,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你不是野孩子,你也不是没人要。你有康姨娘,她是你亲娘,不是什麽姨娘,而是娘。你挨了委屈,她b谁都疼。只是她在二房多年,早学会了如何噤声才能自保。」
赵有嘉垂着头,声音发抖,「我明明有爹娘,为什麽要被他们这样说,还要给他们道歉……」
赵有瑜轻声:「那是因为他们怕你,怕你若真走出去,会b他们的孩子强、会把他们踩在脚下。所以他们从小就要你信自己是下人之子,让你心甘情愿低头、跪下、沉默不语。」
她弯下身,与他平视,语气像风掠过帘子那样缓和,却透着渗骨的坚定:「可你记着,嘉哥儿,你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余烬。你是你娘最宝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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