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夜,当魔力流经代表数字0和1的符号时,回路突然产生微弱的能量共鸣,导致效率出现无法预期的波动。
亚格斯很快明白,他从地球带来的是冰冷、普适的「逻辑」与「架构」,但在这个世界,构成万物的,是蕴含奇异力量的「文字」与「符文」。
他写下的每一个英文字母、每一个阿拉伯数字,在这片土地上,或许都对应着某种他尚不理解的原始法则。
他就像一个试图用中文语法驱动英文作业系统的工程师,底层逻辑相通,却因「语法」冲突,引发莫名其妙的BUG。
於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每当家人入睡,摇篮中便再次响起微弱的刮擦声。
亚格斯一边感受回路的运行,一边用铁片在蓝图上进行除错与修正。他像最耐心的学者,试图将异乡的智慧融入这片新土壤。
当摇篮床板上的「训练器」终於稳定运行,效率大幅提升。半年後,在他将近三岁时,T内那原本如小溪的魔力,积累成了一片小小的池塘。他终於达到了下一步的最低门槛。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托尔的矮人工艺学校作业上,有一张能软化金属的基础图纸。趁家人不注意,亚格斯将图纸的结构与原理牢牢刻在脑海。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块被他当作刻刀的铁片,这一次,他要将它变成真正的成品。
他开始用得来不易的魔力,催动「软化金-属」的魔法,艰难地在铁片上蚀刻早已烂熟於心的运行代码。
他的魔力依旧微弱,每一次蚀刻都像用绣花针雕刻钢板,常常刻下一两条细线便因魔力耗尽而沉沉睡去。但他从未放弃。这项工程又花了他数月时间。
一年半里,这基於「瓶颈通道理论」的训练器表现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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