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官挑眉,掂了掂钱袋,命令卫兵点算。钱袋正好补足差额又多出十几枚金币,税务官面无表情地将多余的钱塞进自己口袋。

        他点点头,转身离去。卫兵的靴声渐行渐远。工坊恢复Si寂。

        布雷克望着艾琳的背影。她站在铁砧旁,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没回头。他的视线移到那个空荡荡的钱袋,然後缓缓闭上眼。这个魁梧的男人,第一次,肩膀无力地垮塌下来。

        夜幕低垂,工坊的火炉已熄,只剩一盏油灯在会议厅摇曳。一位苍老的矮人长者坐在桌前,满头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他的手指摩挲着那柄差点被夺走的战斧,斧刃上的附魔纹路已黯淡。

        「布雷克。」长者的声音低沉,像山间的回音。「我们的附魔武器再锋利,也砍不到那头盘踞在孤山的恶龙。」他停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铁砧。

        「我们的盾牌再坚固,也挡不住税务官的勒索。你引以为傲的手艺……正在变成我们的镣铐。」

        布雷克坐在对面,双手撑在桌上,指节苍白。他想说什麽,却只吐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强大,就能护住这个家。」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罕见的脆弱。「但今天,艾琳……她才十岁,却得用命换来的钱,去填那头畜生的胃口。」

        长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龙之税不是金币的问题,布雷克。它是一种羞辱,一种提醒——我们不过是孤山脚下的奴隶。」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耳语。「但我们的先祖,那些如尼大师……他们不会向一头畜生低头。」

        布雷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如尼大师?」

        长者指着铁棘家的家徽,斧柄上刻着一圈古老的符文。「要是他还在就好了...?否则怎麽可能会被这该Si的蜥蜴...」他的声音带着试探。「附魔是小道,是请求力量。而如尼纹,那是真正的工艺,是命令金属,是定义法则。如果这把战斧真的醒了……布雷克,孤山或许还有反抗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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